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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5章 在床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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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梁卓然和墨緋煙從正襟危坐一下子發展到床上,就好比讓都不能直立行走的猴子突然開口說人話,之間一點點過度都沒有,倘若說有,也是谷梁卓然給墨緋煙寫了幾封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書,墨緋煙態度轉變的太快,谷梁卓然不傻,當然明白她是另有所圖。

“說,要金子銀子還是要其他什麽東西。”一番雲雨之後谷梁卓然摟著墨緋煙道,一個是真心一個是假意,但並不妨礙剛剛那一番痛快淋漓,畢竟谷梁卓然樣貌不輸墨飛白,在床上,有時秀色可餐變成秀色可奸。

墨緋煙也不裝清純,大大方方的看著他的眼睛,直言:“要你。”

這個回答顯然太過意外,谷梁卓然沒能明白她的意思:“要我做什麽?”

墨緋煙已經開始穿戴,雖然和墨飛白僅有那個初次,但現在表現起來非常的駕輕就熟,說來說去,一半是因為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人,沒必要羞澀,另外一半是個性使然,她好像從八九歲起就是這副少年老成的模樣,薄薄的紫紗披在肩上,看谷梁卓然莞爾一笑:“要你娶我。”

這個回答不僅意外簡直就是駭然,谷梁卓然看著她曼妙的背部曲線:“夫覆何求,然,你好像一直不是很喜歡我。”

墨緋煙回頭把嘴巴湊近他唇邊舔了下,像個發情的小獸,噥噥道:“不願意?”

谷梁卓然望了眼幹幹凈凈的床鋪,有句大實話,沒吃過肥豬肉還沒看過肥豬走麽,知道墨緋煙已經不是處子,沒有勇氣拒絕,只淡淡道:“是有點不敢相信。”

假如兩個人之前哪怕單獨的約會過一次也好,墨緋煙明白這件事容不得他不懷疑。眼珠轉轉,終於撒謊:“因為我比你大幾歲,所以之前怕你對我不是真的,你們這樣的富家少爺玩弄感情還行,真要你們娶回來恐怕很難。”

谷梁卓然似信非信,握住她的手認真道:“我是真的喜歡你。”

這一刻,墨緋煙楞住,看他目光中滿是天真,於心不忍,勉強的笑笑:“那就準備吧。我師妹蘇落都生下兒子了,我不想落後。”

一輩子的大事就這麽輕松敲定,一個心裏覺得未免有點兒戲。一個心裏明白就是兒戲,但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谷梁春如今在京城,是以谷梁卓然要往京城走一趟,一來恭賀叔父谷梁鴻喜得貴子。二來向父親稟報他和墨緋煙的婚事。

這,或許就是墨緋煙想要的,進京,見谷梁鴻,墨子虛那日終於把她抓到,威脅:“你不殺了谷梁鴻。我就殺了墨飛白。”其實進京很容易,只是接近谷梁鴻就非常難,她才想起利用谷梁卓然。然後,幾乎把三十六計都謀劃在內,其中就有個離間計,她想要谷梁鴻成為董卓,要谷梁卓然成為呂布。

“帶上我。”墨緋煙執意跟他一起去。美其名曰怕自己對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。谷梁卓然當然還是滿腹疑慮,他不是沒有聰明的頭腦。他是沒有足夠的原則和定力,所以他只能長的像谷梁鴻。——﹡——﹡——﹡——﹡——﹡——﹡——

京城落了第一場雪,蘇落終於閉關而出似的見到了野鮮不花和脫歡,就在京城有名的瀚海酒樓,蘇落撇下谷梁鴻在家裏,親自來宴請野鮮不花和脫歡,還有上官雲飛,感謝他們對谷梁鴻的幫助,只是上官雲飛屬於暗藏在後朱棣的虎狼,為了避嫌沒有接受邀請。

美人依舊,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,隔著碩大的花梨木桌子,野鮮不花開口又道:“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蘇落親自給他篩了一碗酒推過去:“我告訴我皇爺爺。”

這句話真管用,野鮮不花立即道:“玩笑之言,安平公主何必當真。”蘇落今非昔比,她是朱棣的孫女,野鮮不花投鼠忌器,唯有好言挽回自己剛剛的話。

蘇落道:“我也是開玩笑的。”

野鮮不花就一杯接一杯的吃酒,未幾便酩酊大醉,感嘆美人如花隔雲端,口不擇言道:“蘇落,我能保谷梁鴻安然,也能讓他重陷牢獄。”

蘇落明知故問:“蘇落是誰?你在和我說話麽?我叫朱祺禎。”

野鮮不花腳下一蹬,椅子像長了軲轆,立即滑到她面前,趴伏在桌子上,抓住她的手臂狠狠道:“你給谷梁鴻生了兒子,已經仁至義盡,跟我走。”

一邊的脫歡保持沈默,另一邊的春好束手無策。

蘇落掰開他的手,離座站起,於他面前站定,然後鄭重道:“義兄在上,受祺禎一拜。”

野鮮不花驀然楞住:“我何時與你皆為兄妹?”

蘇落湊近他道:“我是大明的公主,你與我結拜有很多好處,比如,你立即與皇上有了親戚關系,聽聞察合臺汗國附近還有很多部落,他們也並非那麽聽話,經常搞得你頭疼,你說假如誰要是欺負你了,我皇爺爺大手一揮,給你個幾十萬大軍,如何。”

野鮮不花身子還保持伏在桌子上的姿勢,想了又想,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嗎,現在蘇落是公主,是朱棣的孫女,她剛剛這番話好像是施恩,實際卻是恫嚇,拍拍自己的腦袋:“醉了,回去歇息,告辭。”

他頹然離開酒樓而去,心裏還是那個念頭,蘇落,我不會放過你。

脫歡也起身拱手告辭,從來到走,只說了一句話:“謝謝你,謝謝你在危難時候還想到我,謝謝你說的那句話,謝謝你的信任。”

他一貫的君子風度,目光不高不低,身子不正不屈,語速不快不慢,意思不清不楚,野鮮不花善於直來直去,他卻更喜歡曲徑通幽,這一番感謝是把自己的感情暗含在內的。

聰慧若蘇落,怎能不明白,只是忘記一件事:“我說的哪句話?”

脫歡偏頭看看窗戶。有大把的陽光從那裏瀉入,這不經意的一個舉動是在隱藏糾結的表情,再回頭時就恢覆平靜,道:“你讓谷梁四爺告訴我,我會為你放棄什麽,我也會為你而什麽。”

他說的隱晦,蘇落已經想起,是自己托付谷梁冬轉告,他會為自己放棄攻打大明,也會為自己再次攻打大明。她滿不在乎道:“一句話而已,竟讓你感動。”

脫歡拱手,淺笑。再無說出一個字,心裏喃喃,你這麽肯定我對你的感情,這於而言,何嘗不是你對我的感情。他信步而去,非常輕松。

蘇落面對滿桌子的酒菜,呆楞半晌,希望藉此可以解決掉野鮮不花和脫歡對自己的傾慕之情,假如不能,唯有唏噓。手一揮,喊春好道:“我們兩個大快朵頤。”

吃飽喝好,惦記家裏的兒子。谷梁鴻留在家裏可以照看,但兒子的飯盒卻在自己身上,趕緊帶著春好下樓準備回家。

至樓梯口處,突然從旁邊躥過來一個樣貌不俗年約二十的書生模樣之人,站在她面前道:“姑娘。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,能否賞臉同我吃杯酒?”

典型的泡妞開場白。蘇落鄙夷道:“哪涼快哪呆著去。”

那書生熱戀貼冷屁股,沒有氣餒,繼續糾纏:“小生對姑娘一見傾心,還望姑娘賞臉以解我相思之苦。”

蘇落把春好推到他面前:“我忙,家裏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兒,這妞閑,你請她。”

那書生看都不看春好,目光繞過落在她身上:“姑娘說笑,看你年不過十六七,怎麽會有孩兒。”

這書生百般糾纏,蘇落已經沒了耐性,突然發現他不經意的一個舉動,就是往門口處看了看,似乎在等什麽人,見自己不肯留下還非常緊張的樣子,蘇落感覺出不妙,這個書生絕對不是表面上的登徒子,於是道:“好吧,公子你先請。”

那書生謝過,在前面引路,蘇落突然飛起一腳踢到他臀部:“去你的。”然後拉起春好就跑。

果然被她料到,頃刻從酒樓附近湧出好多手拿兵器的人。邊喊邊追:“蘇落,你這妖女,竟然背叛自己父親轉投惡人,納命來。”

不用問,這應該是建安文骨的徒眾,眼下自己是朱棣封賜的公主,還過繼給了他兒子,建安文骨那些人必定要把自己清理門戶,於是拖著春好沒命的跑,拐了個彎,慌不擇路,見旁邊有個人從一戶人家出來,門沒有關好,她們立即沖了進去。

裏面院子不大,卻很精致,不是達官貴人也是中等商戶之家,害怕那些人再追進來,於是貼著墻壁往裏面走,來到一處廂房,又怕主人家出來趕自己,躡手躡腳的先躲在亂糟糟的枯藤之後。

聽廂房裏有人在叫罵,聲音極其大。

“上官雲飛,我待你不薄,你為何害我。”

上官雲飛!蘇落大吃一驚。

裏面的人道:“我沒有害你,我只是讓您明白,皇上早就疑心您,假如您再執迷不悟,必定自食其果。”

然後就是一頓暴打,打夠,裏面有人出來,嚇得蘇落和春好急忙趴在地上,借助前面的枯藤躲過。

出來的那個人匆匆奔門口而去,對兩個隨從道:“看住他。”

那人出了宅子,兩個隨從送行返回,驀然就發現趴在地上的蘇落和春好,喝問:“你們,是誰?”

蘇落才發現自己身子側面根本就是毫無遮蔽,慢慢站起,先給人家一個極其嫵媚的笑,然後聚心念匯神識,忘記有所針對,就連春好都被她鎮在那裏。

她著急得知裏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上官雲飛,跑到廂房一看,果然不假。

“怎麽是你?”上官雲飛傷痕累累,驚問。

“我來救你。”蘇落解開他身上的繩索就跑,兩個人跑了半天她忽然想起:“哎呦春好!”

剛想往回跑,卻見先前追殺自己建安文骨的那些人已經發現她,正蜂擁而來,人太多她無法同時給對方造夢,唯有一狠心帶著上官雲飛繼續跑,終於七拐八拐的躲了過去,她立即對上官雲飛道:“我得回去救春好。”

上官雲飛抓著她:“不可,你知道囚禁我的人是誰嗎?”

蘇落搖頭。

他道:“是汗王。”

汗王,不就是朱高煦!

“就是朱棣我也得回去救春好。”她情急下口不擇言。

上官雲飛也沒工夫計較這個,勸道:“漢王為人兇殘,他又不認識你,你這樣回去會有危險。”

他一說危險,蘇落更加擔心春好,推開他原路返回,重新來到那個宅子,就聽裏面大叫,是春好的聲音,她不顧一切的沖進去,破門而入廂房,發現春好被漢王朱高煦壓在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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